這一期破週報的封面故事

這一期 破報 (復刊第 257 號,五月二日至十一日)的封面故事是舊金山默劇團(San Francisco Mime Troupe)導演丹蕭理(Dan Chumley)的專訪,由於目前看到這篇文章的位置似乎將來會變動,便不列出位置了,內容請自行見破週報。報導當中有一小段內容我不甚同意,那就是當丹蕭理提到他再唸哈佛大學三年級時,受到了學校戲劇教育的影響:

那時在哈佛戲劇系,在討論要做有政治性觀點的藝術表現這個議題很熱門,引起一番不小的論戰,一般大致的論述在提供有可能處理政治議題和藝術表現形式選擇上,都呈現力度不足或不精準的毛病。因為政治和藝術(戲劇)自古是相衝突的兩樣人類文化的表現元素,政治如水泥般死硬,所有的“發生”是可預期重視因果邏輯結合交錯歷史背景,藝術則是詩意的呈現個別客觀存在不可言述的自身經驗。…

這種說法很奇怪,別的藝術先不談,戲劇在人類文化發生時,便可以說是一種高度政治化的戲劇表現,比方說在希臘悲劇當中,Aechylus 所做的《波斯人》就是在講波希戰爭,然後 Oresteia 三部曲就是發生在 Agemanon 家族的宮廷大殺戮,喜劇作品方面,舊喜劇也是充滿政治意味,比方說 Aristophanes 的 Lysistrata 就是一部反戰的作品,在網路上還可以找到 Lysistrata Project 這個網站,以這部上古作品作為當代戲劇界反戰的代表。政治與藝術事實上自古並沒有這樣的衝突呵。

就引用的內容來看,只單方面的認為藝術是「詩意的呈現個別客觀存在不可言述的自身經驗」、沒有政治「可預期重視因果邏輯結合交錯的歷史背景」,這樣說也不對,別的藝術類型不說,戲劇往往是集體的藝術表現,而非單獨個人的表現,而且在劇場當中,充滿了各式各樣所謂的劇場慣例,也就是那些因果邏輯結合交錯的歷史背景呵。 

用尼采的的悲劇論來看,尼采主張在希臘文化當中存在著兩個不同的成分,一是屬於太陽神阿波羅的理性,二是屬於酒神戴奧尼索斯的狂歡,因為同時有這兩種不同的成分,所以才造就了希臘的文明,兩種成分的交互相容與影響,也便存在於希臘悲劇作品中。太陽神與酒神,不也就是文中說的「政治」與「藝術」?

「政治」不只如此,「藝術」也不只如此呵。

而劇場當中的政治不是一直就存在的悠久傳統嗎?

2 thoughts on “這一期破週報的封面故事

  1. 個人認為,不同領域的藝術或許在內容傳達的方式上會有所不同,而創作過程所受到的限制可能也大小不一,但畢竟藝術是生於社會之中的,也因此它同樣的也必須套用遊戲規則與系統體制的法則,機制方能運行.單就內容方面來看,藝術是可以跟任何與人.與社會有關的面向發生關係的,但就運作的部份而言,基本上它的確是脫離不了社會的這樣一個母體(matrix),而如果你對於這個操弄過程中某些必要進行的手段給予一個名詞介定的話,它的確是可以被稱為”政治化”或簡言為”政治”(僅就手法而言,不帶任何正負面意含)的,而藝術與政治就運行的手段上而言基本上是共通的,但兩者的目地卻是不盡相同的(或許也有完全相通的可能性也說不定–畢竟為撈油水而從政的政客與沽名釣譽的藝術工作者一樣多得是;但一心想改造社會與提昇性靈涵養的政治與藝術家也不是沒有,只是不多.),端看主事者的心態而言了,甚至有時候為了要達成理想,可能過程中的某些犧牲與混濁也是必要的,純粹性的介定是非常不易且滯礙難行的.
    至於理性與感性的二分法如果各套用到政治與藝術的範疇上來看的話,未免也太過化約簡易了一點,因為創作的過程絕對是兩者兼具或備有選擇性的,如果說政治是需要較為絕對的理性方得以成事的話我倒還比較願意茍同,但看看我們台灣的政治人物,就知道了很多人都是在逆向操作的不是嗎~呵呵…而又尤其是在台灣,政治和藝術基本上就是很混沌不明的,要能清處的劃一條分水嶺的話,我想是難上加難的吧…也因此吳念真才會說:”在台灣,政治與藝術是不可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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