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個人寫作練習,不過,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某人可能想要寫的論文,好像就是這樣子?
無庸置疑,多拉A夢是一部歷久不衰的動畫作品。這部誕生在七○年代的作品,經歷三十多年的時間仍然受到歡迎,在台灣,每天仍固定在GTV八大電視台以及中華電視台頻道上播出,固定有接近百分之六左右的收視率。多拉A夢的內容,以及作品中的主要角色如大雄、宜靜、胖虎(舊譯技安)、小夫(舊譯阿福)等,對國人甚至世界所有的觀眾—特別是在東亞地區—而言,相信都是耳熟能詳。
在各種傳播媒體上,可以看到以多拉A夢創作的中長篇冒險故事,以及每天固定播初半小時,當中包含兩到三個十到十五分鐘左右的程式化故事的電視卡通,大多數人所收看、接收的多拉A夢,相信主要均來自後者。而這部作品一邊勾勒出對未來的想像以及歌頌科技的美好,比方說,在主題曲中歌詞是這麼寫的:「想要在天空中,自由的飛翔,啊—那就是竹蜻蜓—」但是另一方面,多拉A夢又似乎更像是科技無用論點的雄辯,程式化的故事中,只要多拉A夢拿出哪一項新的高科技道具,必定被大雄拿去炫耀,或是濫用、惡作劇,科技的便利性總是與大雄的懶散怠惰劃上等號,大雄一開始每每因為新科技的使用進入幸福的狀態,但最後總是為大雄自己招致惡果。在動畫中,各種未來的新科技,往往帶著負面的意義。
所以,即便在卡通中的劇情往往要強調詼諧、有趣的一面,但是多拉A夢的劇情程式採用的其實是古典亞里斯多德悲劇的結構,大雄便是當中的悲劇英雄,在大雄獲得新的道具,在宜靜面前炫耀,以及開始捉弄胖虎與小夫的時候,便開始發揮移情作用,觀眾一同參與、分享了大雄的快樂,這部分也是在悲劇中經常可以見的所謂復仇情節。在最後大雄自作自受的時候,則逐漸跳脫在他身上的移情,這個時候才產生所謂的滌淨效果,觀眾看到大雄本身的缺點如懶散、不用功等,以及大雄因為這些缺點造成的惡果而產生惕勵,避免自己也犯上了相同的錯誤。而在觀視多拉A夢的過程,也可以視作是一種儀式過程。
某些理論中主張,儀式在社會中扮演著兩元對立間化解衝突的功能,也因為在儀式具備這樣的功能,所以才對社會產生意義而顯得重要。比方說,開學典禮便扮演著學校這樣一個組織解決內/外衝突的功能,一群原來不屬於這所學校,在組織之外者,在通過儀式後內外衝突被消融,而參與儀式者成為了屬於學校內部的學生。在以各個男性為主的社會中,結婚典禮則是讓女方進入男方家庭的過程,用以化解家族之間的兩元衝突。滌淨效果也可說是這類儀式作用的發揮,在戲劇或媒體的各種節目中,往往預先存在著某種社會期待,而悲劇英雄身上往往帶著某些不符合社會期待的的因素—所謂的「悲劇性缺點」,而戲劇就是一場化解社會期待與悲劇性缺點之間衝突的儀式。
多拉A夢當中存在的社會期待,叫做「升學主義」。
在動畫中各個人物身上具備的負面特質,之所以被認為是負面,原因是與升學主義的要求抵觸。許多角色喜好的興趣,都有可能成為特殊的專長,但都被刻意壓抑,例如胖虎的志願是成為歌星,但是歌藝實在不佳,而作品中並沒有鼓勵胖虎朝往歌唱之路、精進歌藝的意思,每當胖虎要在空地上舉辦演唱會時,多拉A夢道具的用途往往是讓胖虎消音,徹底否定才能發展的可能。而胖虎的孔武有力,小夫的富有,大雄對於翻花繩的特殊專長,都是負面的人格特色。唯一被嘉許的,是像宜靜或小杉(舊譯王聰明)之類聰明,課業成績好的角色,而課業成績不如宜靜、小杉者,被鼓勵的並不是在其他領域有所發揮,而是要在學業上更努力的競爭。
悲劇英雄大雄被塑造成在升學主義下的典型失敗人物,考試每每考0分,經常要偷藏考卷(而從大雄的0分考卷之多,可以想像他這樣一個國小四年級學童的考試之多),愛睡午覺,不做功課,不準時上課,大雄使用多拉A夢的道具,在許多場合是為了要逃避升學主義學校所要求的課業,而他最後受到的處罰則是要他履盡在升學主義教學下的負擔,例如被某些道具限制在書桌上寫作業不能離開,直到深更,直到作業寫完為止。
在作品中,課業成績可說就是一切,在大雄與多拉A夢使用時光機一探大雄長大成人後的情節中,宜靜在未來世界的婚姻對象只有兩者,一是升學主義成功者小杉,一是升學主義失敗者大雄,在婚姻幸福與升學課業的成功失敗之間,有著絕對的類比關係,課業是一種絕對的迷信,課業是通往幸福未來的唯一指標。收看多拉A夢的過程,也就是升學主義價值的灌輸過程,三十年來出現過的道具不計其數,但每一集當中出現的新道具並不是重點,也沒有多少觀眾會對固定的角色,固定的七○年代日本城鎮背景背景感到厭煩,重點在於觀眾定期的參與儀式,固定分享同一份內容、意義、價值。
而三十年來多拉A夢歷久不衰,似乎可以用來證明,升學主義價值在台灣以及整個東亞地區有多麼穩固,氣氛有多麼濃厚,即使台灣在這幾年來怎樣推動教改,要怎麼多元入學、剷除升學主義,似乎並沒有收到當初主事者所期待的成效,在新的多元入學方案中延續著升學主義的思惟,各種入學方式都有對應的補習班,學子必須補習更多的學科。有人說原因是雖然推動的教改政策,但是家長的觀念並沒有隨之進步,不過,如果升學主義的儀式依然穩固的定時舉行,自然可以理解,很多人自然還是信仰著升學主義的教義。
從小叮噹開始要叫多啦A夢的99年開始,我就感到拗口的不自在。這不是小時候不管老師怎麼體罰也要在上課看的「機器貓小叮噹」嗎?那時沒有電視撥,只有稍有些條件的人可以從日本買回錄影帶,我們都是看漫畫長大的,在課桌下私相授受。而且裡面的人物叫「大雄」、「技安」(技安的妹妹叫什麼我忘了,殘念。)、「阿福」、「宜靜」、「王聰明」等,跟現在的名字不一樣。
看來再過不久,這種更名與版權化就會造成世代代溝—-分別是「小叮噹世代」與「A夢世代」(後者還可以泛涉「AV女優」一詞興起之現象),然後繼續雞同鴨講。
除了科技之外,機器貓小叮噹裡有許多生態、動物保育、人文省思吧。
同樣製造世代差異的翻譯改變還有:怪博士與機器娃娃、怪醫秦博士……。
後來看到藤子.F.不二雄出版的異色短篇集(大然或香港青文)後,才曉得小叮噹裡頭某些故事元素被極端化以後,那個幻想世界變得多麼可怕。
何需單挑出儀式和升學主義呢? 這文看來讀小叮噹做為文化/科技文本多些, “絕對”兩個字用起來相當的 “不絕對”…
但是, 說真的, 將小叮噹讀成升學主義, 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小丸子是什麼呢?)
同樣的翻譯還有孟波與犽羽獠啊。
另外,技安的妹妹好像翻譯就是技安妹的樣子。
一是來自父母期望,二是日本追求頂峰的社會價值觀,施以野比伸太(大雄)的壓力僅舉升學主義視之略顯籠統,而他作為小學四年級生卻僅在這大環境下每日應付同懠間的欺負,借用科技道具遂行私怨之滿足。
科技道具操作者既為一小學四年生,對抗的是他深感無聊無奈無趣之人生,還是升學主義呢?
技安妹的舊譯好像是阿枝,現在有新譯嗎?
這簡直是一種奧許維玆集中營式的注視
嗯…這簡直是一種奧許維玆集中營式的注視
技安妹妹叫做
美枝
印象中技安妹一譯阿珠…
我是路人剛好看到這篇
我覺得把多拉A夢視為升學主義的儀式,
有太多漏洞了啦
其一,最後和靜香結婚的,是升學失敗的大雄、
其二、在大雄的失敗的例子之中,有一半以上不是因為不讀書這件事。 而是因為對人的不友愛(如惡作劇,拿道具欺負別人)
其三、多拉A夢這個角色的態度不是一元的支持讀書最重要,在重視大雄應該多用功的同時,同時關心他個人的想法、感情、道德、身體健康等方面。另外,還記得技安的爸爸說的:考不好
沒關係,但決不能作弊。
我想多拉A夢中強調的觀念是,無論什麼事都要靠自己的光明正大努力得來,不應倚賴他人或道具等等,(能力錄音帶這段也有講到),但是否只應追求讀書升學,我不認為在裡面有定論。
我也是路人。我想筆者想代表的,是故事裡所隱藏的現實──已根深柢固在我們思想裡的信念。觀點裡,我找不到反駁的空間。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社會中有太多的所謂理解,早已成為 take it for granted 般的信條深深地刻在我們心裡。或者,深層意識裡想逃離這帶點灰色的認識。但在我們的另一個角色裡( 社會中的人) 卻又不敢走出這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