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七點鐘就要從台北出發前往機場,很奇怪的我此刻卻莫名興奮無法成眠。隨身行李如下:三套長袖衣物,其中兩套是襯衫西裝褲,另外一套是卡其休閒服,短袖polo衫兩件, 一件背心,一件風衣,換洗內衣褲,證件、護照,一些台幣一些港幣一些美金與一些人民幣,一本記事本,一張繁體中文版本的Knoppix光碟(你也知道這是最容易攜帶的中文桌面環境),一台Nikon F601 SLR,雜牌閃光燈,一顆雜牌的28-85變焦鏡還有一顆180定焦鏡,半封ISO 200底片,以及其他。
自然出門最重要的行李該是遺忘,既然出門就該忘記台灣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就像發生將消防車炸上七層樓高的苗栗通霄爆竹工廠爆炸之後不久,在勞委會說爆炸是因為業者臨時接單、所以臨時工釀成災難之後,所有媒體就對此不聞不問,儘管去追問全台灣最不重要的非常光碟新聞一樣的遺忘,所以在踏入登機門時就應該準備好這樣的行李:忘了什麼非常光碟,忘了台北101,忘了爆竹工廠,忘了業者怎麼臨時接單,忘了讓業者總是臨時接單是怎樣的政治經濟結構,也忘了對這樣的政治經濟結構的批判,也忘了對這些批判的批判。
自然手機要在關機拔下電池後放在台北的抽屜裡,自然這幾天也不收信。
Bon Voyage.My Friend!
我不相信你忘的了, 尤其大陸你去的地方有諸多台灣過去的(現在也許還在的)鬼魂. 會迫使你記得,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