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製造

930108.jpg週四晚間回市區家中,承歡父母膝下(?),晚間十點,打開五十三頻道公共電視,與父親一同觀賞吳米森在一兩年前所拍攝的記錄(或)劇情片《臺灣製造》。

在一個小時當中,在電視機上可以看到的,是一連串破碎、片段、拼貼的影像,影片當中的故事(或情節、內容,因為這部影片中打破了一些文類的限制,我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適合的用語修辭,因為我所想到的辭彙大多包含了形式方面的意指,但其實並不是這樣),大概如下。

一名日本導來臺拍攝一部影片,在影片拍攝過程中,無意撿到了幾部不知從何而來的DV回收帶,與一位女演員一同觀看。影帶分別是由一名臺灣的唱片公司職員,以及一名從荷蘭回臺灣工作的高鐵工程師所拍攝。先是看到唱片公司職員隨意在街頭訪問路人,「臺灣是什麼?」「怎麼形容臺灣?」隨即看到她被公司派往日本出差,勘查巨蛋,但是她卻決定搭船前往琉球,在琉球巧遇前述高鐵工程師,工程師在下船後突然昏倒在地,唱片公司女職員在旁,一邊幫他找救護車,一邊順手牽羊,取走他的DV,在工程師的DV帶中,已經錄有他和荷蘭妻子回臺灣舉行婚禮,以及妻子預產的畫面。女職員之後遇到一位當地的青年,一同出遊,用DV錄下在琉球旅遊的片段,沒想到回程時郵輪擱淺,又拍攝到了旅客遇到意外時倉皇的畫面…看完,女演員問導演:「這片子是真的嗎?還是其實是你拍的?」(劇情簡介可以參見公視的網頁,不過我不知道這個網頁會保存多久。)

很意外的,父親居然有耐心看完這麼一部對他而言應該相當沈悶的影片,父親喜歡的影片類型大概是日本大河片或戰爭片那類,對,父親年輕時的偶像是三船敏郎,看過最多次的電影是《六壯士》。看完之後,父親沈吟一陣,發表他對《臺灣製造》的觀感:

「你看這個女孩子,欸!年輕人不學好,一天到晚去外面亂拍亂玩,還玩到日本去,到了日本就去跟人隨便亂搞,結果呢,你看,要回來的時候就出事了吧?這就是告訴你們年輕人,不要隨便亂搞,不要一天到晚這麼晚才回家,你聽到了沒有?」

呵,我猜想吳米森在拍攝《臺灣製造》的時候,應該是沒有這麼濃厚的說教意味吧?

倒是《臺灣製造》本身有一個劇本,有一個故事脈絡,但同時卻刻意營造出紀錄片的氛圍,採用紀錄片的形式,加上最後女演員的一句「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以看出一種想要打破劇情片與紀錄片之間差別的拍攝企圖,想要去除真實與幻覺之間的界限。但我總覺得雖然想要刻意的強調影片拍攝的非專業,在影片中出現的,無論是唱片女職員拍攝的DV,或高鐵工程師所拍攝的DV,在女職員訪問各色各樣的臺灣人的時候,在拍攝臺灣的街景的時候,在工程師拍攝工地的時候,但往往是一秩的採用不甚自然的仰角,大量的使用短鏡頭造成畫面的扭曲,而看似無論是經過誰的鏡頭看臺灣,臺灣的一切都是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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