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粽的新聞學第三講:優先

今天下午台北又下了場大雷雨,雷聲不斷。最近一兩週雖然台北又締造了氣溫的新高,不過天際總常是黑壓壓陰沈一片,不時響著幾聲悶雷,在趁著夜空還沒有被城市的光害染成一片酒紅之前騎過華江橋,每每也可以看到河濱公園棒球場有著練球的隊伍,總讓人不禁想到英豐學長先前也是因為在河濱練球,不幸遭到雷擊的遭遇,回來就看到朋友的留言,得知英豐學長已經在凌晨不幸往生,不禁啞然。

好像除了祝禱學長往生極樂之外,也不知道該多說什麼。先前學長發生事故,透過傳播媒介以及幾個網站傳開之後,在某個由校友情誼以及網路媒介構成的小圈子裡,寥寥幾篇討論似乎又是那種傳播媒介一定需要評鑑的老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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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嘩與我的欲言又止

這兩天看到在網路上有朋友因為我的書吵了起來,一邊說在我的書裡頭看不到「有哪裡描述『志願役很爛』」,一邊則說「回去再翻書吧。記得雞排嗎?記得最後要高升的營長嗎?記得誰督導敲戰備鐘?記得作者說要申訴誰?記得要關作者禁閉的副連長嗎?記得營人事官和營作訓官嗎?你真的看過書嗎?」我是滿感謝這位讀者的,可是老實說,書裡頭很多情節,在我寫完之後隔了一段時間,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之前寫的那本書可以點出編裝設計如何能夠在實際部隊任務中落實,不要讓基層的支援調用破壞編裝設計精神等議題,不過我始終沒有辦法清楚瞭解,朋友們到底從我的胡言亂語中看到什麼。

本來想說些什麼,不過想想,我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用我偏頗的眼光,指出一位已經過世六十多年的戲劇作家,他在八十多年前寫的劇作中想要說些什麼,我在做的就是同樣的事情,所以,好像也沒有資格說些什麼。是啦,當然我也相信,一個人要對公共議題發表意見前並不需要通過什麼資格考,不過既然缺乏反省的我難得反省了一次,或許也是一樁好事。

只是覺得,當文字離開了自己的手筆,被複製、被閱讀、被解釋之後,似乎就變得陌生了起來,即使你其實是熱烈期待能夠被複製、被閱讀、被解釋的。或這麼說,你會覺得曾經專屬於你的故事、你的記憶,在意義被分享了之後,變成了某種「大家的故事」,然後,就再也不是你的故事、你的記憶了。

一種奇怪的疏離感於是油然而生,在喧嘩與我的欲言又止之間。

學長的現況

昨天晚上,怡道學長在電子布告欄上貼出了關於英豐學長的最新狀況,內容如下:

英豐現在生命跡象已比之前穩定,但醫生認為還不夠穩定到可以動刀,所以還在林口長庚等開刀,只要生命跡象穩定下來,就會為他動刀. 他的家人請代為轉答感謝關心,我想一直去問他的家人現在是怎樣等等的,對他的家人都是再一次的刺激,所以我想大家也不用去打擾,也不用去探病了,其他流言及媒體的報導可以一概不管,總之, 現在我們能做的真的很有限,只能為他禱告,也為正在幫他的醫護人員禱告,也為他的家人禱告。

簡短報告以上

是啊,能夠做的實在太有限了。

為陳英豐學長祝禱

陳英豐學長前天發生意外。前天下午下了一場雷雨,陳英豐學長正在華中橋下的堤外球場打棒球時,不幸遭到雷擊,之後立即送至西園醫院急救,再送至林口長庚醫院診治,根據新聞報導,學長現在的狀況似乎並不樂觀,不過從網路上得到其他學長所告知的消息,學長在昨天凌晨已經穩定很多,不知現在狀況如何。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希望學長能夠順利渡過難關。

為陳英豐學長祝禱。

紅腫

花了新台幣三百五十元請師傅做了半小時的半身推拿。師傅說我的身上有痧,當我赤裸著上身躺在按摩床上昏昏沈沈時,聽到這話不得其意,師傅努力想要向我解釋清楚,說,我身上有痧,就是刮痧要刮掉的痧,平常是要用刮痧棒才刮得出來,現在用拳頭,就可以在我背上推出一道幾近二十公分長五公分寬的紅班,裡頭還有著大大小小的血疣,照了照鏡子,雖然稱不上怵目驚心,倒也徵然可信,我似乎是懂了些,不過老實說,我還是不怎麼懂。

教育部國語辭典上說,「痧」是:中醫上指中暑、霍亂、痳疹等疾病,「刮痧」是:一種早期流行於我國民間對患痧症者的治療方式。其法係用銅幣等物蘸水或油,刮擦患者的胸背和頸部等處,使皮膚紫暈,局部充血,以減輕內部的炎症及疼痛。—這些解釋好像對瞭解我背上那道紅班到底是什麼,似乎沒有多少作用。師傅說那一道紅班還是該刮掉,不然容易疲倦、中暑,我還以為中暑該是因為身體缺水造成的。

結果現在無論是倚靠在椅背上還是床上,只要碰到那一塊紅班,就可以感覺到一股熱辣辣的灼痛,再加上從兩三年前退伍後右邊膝蓋小腿習慣性的酸疼,另外最近肩膀也常有陣陣的扭痛,我的身體有著太多迫擠我困擾我但是我卻並不理解的事情。

世界的名字

人對世界有著很多稱呼,人發明了各式各樣的名詞發明自己認識的侷限。而這些各式各樣的名詞就是你所生活的地方,就是你看到的你感覺到的你知道的,你一方面決定了你對世界的稱呼,一方面這個對世界的稱呼又決定了你。當然,當問到「你在哪裡」或「你活在什麼地方」這類問題的時候,你通常會以地名、座標或各種地理方面的名詞回答,而地理,其實也是一種認識的侷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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