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共和(魅力四射朗讀混音版)

受到了周奕成〈一道共和〉文中的熱情感召,實在無法惡意,不,遏抑內心的激動,認為只有朗讀才能夠表現這篇文字的美感。雖然說,竊以為如果說台灣走向內閣制政治,台灣政治應該會當場崩潰才是—所謂的內閣制,簡單來說,不就是內閣是由國會議員組成嗎?而以台灣目前的立法委員的組成來看,嗯,在內閣制的台灣,應該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國防部長李敖、內政部長羅明才…。但是美感的體驗是超越世俗政治的,即時保持的不同的政治觀點,仍然不會影響對於〈一道共和〉這樣一篇美文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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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體

我始終覺得,台灣歐萊禮出版的《草根媒體》一書的封面設計十分眼熟。在充滿橫條紋的背景上,在畫面中央加上一張特別顯眼的圖片(眼睛),在封面的上方,再用古印體大刺刺的打上標題,這樣的版面似乎似曾相識。最近重新看一些資料,才終於發現我覺得似曾相似的是什麼。—原來,就是《地獄遊記》啊!

草根媒體 地獄遊記

俄羅斯方塊

在路上,經常為我所不能夠分析、不能夠理解的事物所苦惱。

比方說,之前在電視上經常播放的伯朗咖啡晶球口香糖的廣告,我就遠遠不能夠理解。

這支廣告的內容是這樣的,在一家窗明几淨的咖啡店中,吧台上,煮著咖啡的咖啡壺突然從中裂開,然後咖啡壺以玻璃塑成的圓球狀下半部,便裝盛著剛煮好的、熱騰騰的、冒著氤氳蒸氣的咖啡,飛出了咖啡店;鏡頭一轉,轉到了充滿現代感的乾淨街景上,—這個外景的地點不詳,但總之,這個城市有著一片寬闊的天空,而這邊可以應用一下圖像學,光是從有著寬闊的天空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不可能是台北—街道上的人們,紛紛揚起頭來,看著天空中出現來自各家咖啡店一個又一個的半圓形咖啡壺,並且以一種閒適、而又遙遠的目光,看著咖啡壺往著遙遠的天邊飛去,最後,這每一個裝著咖啡的玻璃圓球,就是所謂的咖啡晶球,咖啡晶球的意志的結合所創造出的存在,便成為了伯朗咖啡晶球口香糖。

看到這樣的景象,看到廣告人所發揮的創意,你難道不覺得實在—很恐怖?煮沸的咖啡在大街上滿天飛舞,如果兩個瓶子一撞,碎了,煮沸的咖啡就從半空中,往地上的行人灑下來,不知道會造成幾級的灼傷。根據圖像學分析方法,若要取得圖像意義,在進行了對於圖像的詳盡描述之後,第二步就是在過去的各種文獻中,找出能夠做一比較、參照的對象,而一座城市中的天空充滿了這麼多可以燙死人的東西,能夠比較的,恐怕就是舊約聖經中被天火所毀滅的索多瑪與蛾摩拉了吧。而所有的咖啡店都因為伯朗這一個品牌,瞬間生財工具都全部壞掉了,不知道能不能夠申請國家賠償?而我每次看到這支災難片,錯了,廣告片,都覺得心驚膽戰,真不曉得廣告中路上行人那種閒適而又遙遠的目光,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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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

我一直很好奇「設計」一詞是在什麼時候發展成像今天這樣的意義,說來奇怪,在我手上的這一本大概十五公分厚的《辭源》裡頭,居然沒有「設計」這個詞。不過,如果去漢籍電子文獻資料庫裡頭,查一下在過去的文獻中「設計」這個詞的用法,幾乎都是指「設計陷害」這種反正是負面的意義,所以,如果是古人看到「建築設計」,大概會以為是把房子蓋得到處都是像《法櫃奇兵》或《魔宮傳奇》一樣機關重重,「服裝設計」就是做出某種穿了之後馬上血濺九步的衣裳,而設計師恐怕就是專門幹一些「不伶俐的勾當」營生的小人了。

「設計」這個詞彙最負面的意義,是在宋代時,這個詞與「設法」相通,而「設法」的意義是女倡(換句話說,妓女)賣酒。現存最古老的中國劇本之一,永樂大典戲文中的《小孫屠》的題目是:「李瓊梅設計麗春園,孫必貴相會成夫婦」,在這邊不是說李瓊梅做了麗春園的庭園或是建築「設計」,而是妓女李瓊梅在麗春園賣酒,然後孫必貴買酒的時候看上她然後結為夫婦。根據之前模糊的印象,「設計」或「設法」之所以會是女倡賣酒,是在王安石執政的期間做了一個政策,是在各地政府的匯兌機構門口,設立攤位讓官妓賣酒,時人譏之,王安石此舉是讓人民剛領出錢,馬上錢就被官府賺了回去,此舉實在是執政者「設」下的「法」,「設」下的「計」…大概是這樣子,確切的資料要去翻書了。

喔,我想要說的是,我現在手上就有一項爛設計。最近便利商店開始賣一種新設計的「千輝簡便打火機」,千輝做為台灣低價打火機的第一品牌,這種打火機在原有簡單而廣為人知的基礎上,做了一個安全鎖,要打火的時候,需要把紅色的安全鎖拉出,在滾動上方的滑輪後,這個安全鎖會自動彈回,如果安全鎖是鎖住的,那麼就無法打出火花來。—這個設計的最大問題是,你也應該知道的,千輝牌打火機可不是滾一下滑輪,就馬上會冒出火花,而需要轉個好幾下,於是,你就得要轉一下,打不出火,再拉開安全鎖,然後這樣的步驟,可要重複好幾次呵。

無政府主義音樂美學

真正的無政府主義者不會宣稱自己是無政府主義者,因為要達到真正的無政府,他便堅決抵抗任何一種能夠讓政治存在的可能,所以便不會宣稱一套有著確定名稱的主義,讓自己能夠被歸類到任何具備政治意義的派別之下。

而無政府主義音樂雖然也是一種在政治之下的產物,而雖然不是自覺的,而是直覺的,但是無政府主義的音樂家同樣具備反對或否認自己是無政府主義音樂家的這一層意義,雖然,在無政府主義音樂發生的時候,你可以清楚辨識到,這是無政府主義音樂,或是,這可能不是音樂,或,你會拒絕以為這是音樂,但是這確實是一種為了要創造出音樂而產生出、創造出的聲音,是一種真正無政府主義的集結,他們不是暴民,但是卻又適時的展現出了暴民的音樂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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