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連到 Techonarti 瞧瞧,沒想到就在旁邊的「Featured Members」功能中,看到這麼一幅群星拱月的景象。
誌之。
身為雜魚並不就代表你過的就是平淡的生活,而是你會在生活中、工作中面對到更多稀奇古怪的際遇,而就在於你在生活中、工作中面對到這些稀奇古怪的際遇,而更能夠見證到你那雜魚的命運;例如,有一天,或許你也會接獲到這樣的命令:你必須在叢林中,包圍、追殺像 Krrish 這樣的一個超人,相信就會讓人深刻感受到什麼叫做雜魚。
雜魚。看起來像是怎樣的雜魚呢?就算在 2006 年,電腦動畫已經大幅的取代了當年的鋼絲特技,你與其他的雜魚從林間落降的樣子,看起來仍然像是當年胡金銓電影中的雜魚。雜魚。到底什麼叫做雜魚?當你的對手是個可以飛在雲端的怪物的時候,你卻想要靠著爬上樹幹苦苦追趕,妄想與這樣的怪物比高,這就叫做雜魚。而當你最後知道可以飛在雲端的怪物又可以怎樣處分爬在樹幹上的雜魚,你又有了更深刻的一層體會,知道,雜魚到底是什麼,到底什麼是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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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在這裡提過,在徐志摩與陸小曼1927年時合著的劇本《卞昆崗》最後,插入了一段歌唱,唱的是徐志摩的新詩〈偶然〉,是的,就是那首「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每次想到這件事情,就總覺得百思不解。
劇中是這樣安排的:這首歌是一位盲眼的老人,唱給另外一位盲眼、而且垂死的孩子聽的,這孩子聽完之後就逝世了,而演唱時,用三弦伴奏。說實在,這歌詞的內容與劇情實在很不搭,除了那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可以因為瞭解到兩人都是瞎子,難怪是在「黑夜的海上」,而因為兩人即將天人永隔,於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但是這樣也很怪,對一個快要死還沒有死的人,唱這樣的歌詞,意思豈不是咒他快點死,說到「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一位老人家自稱是一片雲,也是頂奇怪的。而最讓人費解的還是—這樣的歌詞,怎麼用三弦伴奏?
不過,在民國初年的時候,用三弦伴奏演唱新詩,似乎也是一種流行,或是說,當時的人也發展出了一套處理詩歌的美學方法,聽說聞一多也有不少新詩是這樣搞的,只是,過了幾十年,現在想要了解當初到底是在怎樣的情境下創作這些東西,似乎就已經有了不少的隔閡了呵。
說到情境。要理解《卞昆崗》中的那首〈偶然〉,或許可以把徐志摩哪些濫情的句子丟到一邊,直接從情節中的情境理解,如此才不會被之前對〈偶然〉的既有偏見所囿限,因為大家也可能長久以來,根本就誤解了徐志摩。就《卞昆崗》劇中的背景來看,故事是發生在農村中,主角卞昆崗是個莊稼漢,老人平時也是在土地廟出沒,那麼,音樂也應當要符合農村的風土民情,以及演唱者的個人身份,如此音樂在戲劇中,才可以與戲劇構成一個藝術的整體。
那…具有農村風味的〈偶然〉,又該是怎麼個調?怎麼個腔?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偶然〉(約2.1MB)
錄好玩的。老實說我覺得這首詩的文字本身沒有多少意境。
下載(MP3格式,約6MB)
胡適(1922)
他從大風雨裡過來,向最高峰上去了。
山上只有和平,只有美,沒有壓迫人的風雨了。
他回頭望著山腳下,想著他風雨中的同伴。
在那密雲遮著的村子裏,忍受那風雨的沈暗。
他捨不得離開他們,他又討厭那山下的風和雨。
「也許還下雹哩,」他在山上自言自語。
瞧啊,他終於下山來了,向那密雲遮處走。
「管它下雨下雹!他們受得,我也能受。」
不管現代中國文學史上怎麼寫,用了怎樣如「熱情澎湃」、「無與倫比的浪漫主義精神」之類的描述修辭,成稿於八十五年前的〈天狗〉怎麼讀起來,讓人可以想到的修辭就是 high 或是 ecstasy ,在八十五年之後的今天,如果有誰寫出這樣的句子,我們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作者寫的究竟是不是嗑藥之後看到的幻覺,尤其是「我是X光線底光,我是全宇宙底Energy底總量!」更充分點出了〈天狗〉作為電音的本質。
不過,在各種聽過的朗誦版本中(例如這個版本),卻都刻意把原文中使用的幾個英文換掉,例如把「X光線」改成「愛克斯光線」把「Energy」改成了「能」,搞得真是原味盡失,讓當時故意要玩弄的洋味與現代感全消失了,而且在朗讀的最後,還把郭沫若搞得醬爆的祖師爺一樣—不過其實我也經常懷疑醬爆那一段表演的靈感與原型,可能就是來自於〈天狗〉。
好了,聽完了錯誤示範,請來聽比較正確的示範:下載(Mp3 格式,約 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