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寶萊塢也推出電玩

Ghajini

印度遊戲開發廠商Fxlabs上個月28日,與 Eros 影業共同推出與上個月 25 上映的寶萊塢電影 Ghajini官方網站連結。目前台灣還沒有正式的譯名,但根據台灣人每每要在片名前面加個「寶萊塢」三字的慣例,加上劇情其實源自於 2000 年的好萊塢電影《記憶拼圖》Momento),姑且稱之為《寶萊塢之記憶拼圖》)同名的 3D 格鬥╱冒險遊戲(網站連結)。

電影與電玩兩方面都值得記上一筆。電影方面,上映後的首週票房收入約十一億印度盧比(相當於台幣七到八億元之間),是第一部首週票房超過十億盧比的印度電影,打破 2006 年的飛車怪盜警匪動作片 Dhoom 2、與 2007 年 Om Shanti Om(如果愛在寶萊塢)的首週票房紀錄。在遊戲方面,根據網站上的宣傳,這款遊戲是第一款印度國產的 3D 電腦遊戲,而一些其他的網站,則稱 Ghajini 是第一款由印度電影改編,而值得稱道電玩大作-在此之前,只有一些簡單的手機遊戲或是網頁 Flash 遊戲而已。Ghajini,而雖然 fxlab 之前也宣稱要製作 Dhoom 2 的遊戲,而且宣稱要在2007歲末上市,但顯然這個計畫最後胎死腹中。

所以,在 2008 年的最末,我們見證了印度影業又締造了票房新高,一方面又看到印度的資訊與遊戲工業又進入了新的一頁-更讓人讚嘆的是這年頭的資訊流通的速度,上週才上映的電影,現在就已經全部可以在 Youtube 上觀賞,而且還是有英文字幕的版本…所以,雖然還沒有機會了解電玩是怎麼一回事,網站上面沒有試玩版本,也不知道在印度之外有什麼購買管道,電影則是已經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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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東方身體及表演美學的對話

「我準備好給美國學校那邊的論文題綱了。」他說。

「我著手的方向還是東方的身體理論以及表演論述。我會以○○○在○○○這本書中的理論為基礎,他將遠東地區的身體觀念區分為四個不同的面向,藉以探討台灣的○劇場以及日本的○○○劇場,一方面了解傳統如何滲入他們的作品中,另一方面剖析他們的作品中所自覺傳達的精神,而這種精神又如何與儒家觀念中的天人合一境界對話。你覺得呢?」

「聽起來不錯啊。-所以你會研究八佾舞嗎?」

「我幹嘛要研究那種小朋友跳一跳還會中暑的東西?」

「你不是說你要研究東方的表演,又要做儒家思想,那…儒家最具代表性的表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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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詞中的動作

剛剛在線上把《我身騎白馬》這張頗具實驗性質、結合歌仔戲唱段以及沙發音樂的專輯聽了一遍。放著推廣本土文化的政治正確不提,音樂本身沒話說,也的確做到了宣傳中所稱的,讓鄉土味濃厚的歌仔戲與現代結合,但是,如果就音樂本身與唱詞所載負的內容的組合,實在還是難免讓人覺得,很奇怪。

在宣傳中提到,這張專輯「結合了輕柔輕快的沙發音樂,爵士、古典、電音、拉丁等樂風的全新組合」「另你心曠神怡、煩惱全消」,可是仔細看一下專輯中的曲目:〈逆倫怨〉、〈淚眼無言〉、〈趕赴大牢急急行〉、〈含笑九泉陪釵裙〉,取材的劇目來自於《紅燭淚》、《鴛鴦遺恨》還有《贖罪塔》…等,又是淚、又是愁、又是罪,怎麼看都很悲情啊。問題不在於兩種不同形式的結合,而是在,形式與內容之間傳達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那我應該如何表情?製作這張唱片的人,又希望激起怎樣的情緒?

用輕鬆慵懶的旋律表現像〈何必心酸頭低低〉、〈那並不是愛〉,但是像〈趕赴大牢急急行〉這種描述聽到愛人被抓進大牢、心焦如焚,愛人即將「受盡酷刑穩無命」,所以要「趕赴大牢急急行」的唱段,音樂卻是同樣慵懶,反而像是「散步大牢緩緩行」,旁邊的「嘟哇嘟哇」的男聲合唱聽起來也像是幸災樂禍,感覺像是還沒走到一半,愛人就該被折磨至死了。

如果說,把歌詞內容、與歌詞出現在故事中的情節,與音樂割裂,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太能做到的事情,畢竟對我而言,歌仔戲聽得還比沙發音樂來得多。而戲曲中的唱詞與一般的歌詞不同,戲曲中的唱詞除了歌詠人物當時的心境之外,同時也包含了戲劇動作,也就是,在吟唱時,戲人會同時加上身段、做工,或是以動作表現這個當下的心境,或是以動作進一部推展情節。在《我身騎白馬》專輯中,每首曲目的唱詞大概都前後唱上個兩遍以上,但是有些戲劇動作如果做上個兩次,那個場面想來會是頂荒謬的。例如〈淚眼無言〉:

啊…深鎖愁眉難開展
回頭只有,只有淚眼無言

不是都已經說了「無言」,「無言」又怎麼會再唱一次呢?豈不是整個打亂了「無言」的意境嗎?另外一曲〈含笑九泉陪釵裙〉,也有相同的問題,唱詞是這樣的:

眉間愁散心鎖開
了無遺憾掛心懷
唯有感恩在心內
我含笑九泉來去陪裙釵

唱到「含笑九泉來去陪裙釵」,對應的戲劇動作,是自刎下場。自刎了之後,又唱了一遍,該是怎樣的狀況呢?自殺未遂?還是死了之後又爬了起來呢?

至於從改編自希臘悲劇的《伊底帕斯王》的《贖罪塔》中,選出的〈逆倫怨〉這一曲,搭上沙發音樂,意思是—在沙發上做些什麼事情哇?如果想像那個畫面,加上前後唱上兩次,似乎就更過份了。

我肝腸寸斷為著啥
他…他竟然…他竟然
還要強暴他的親娘

唉,強暴了一次還不夠嗎?

京戲《天鵝湖》

不知道有沒有在北京的朋友可以幫忙了解一下。在網路上看到,今天晚上在北京的長安大戲院裡頭,要上演一齣京戲《天鵝湖》。光看介紹就覺得這次的演出想來有著相當驚人的跨文化的能量,在中國票務網上面的介紹是這樣的:

將昆曲、京劇、越劇、川劇、豫劇、評劇、黃梅戲等中國戲曲特有的藝術樣式、語匯、聲腔、音樂,與美聲、民族、通俗的元素融於一爐,並努力運用多媒體的形式,打造一個新劇種——中國劇,為的是讓博大精深的中國傳統戲曲,煥發出全新的藝術魅力;用中國劇這一更符合當代人審美需求的藝術錶演形式,演繹世界芭蕾舞經典名劇《天鵝湖》,不僅是一個極富想象力的藝術創舉,它還將成為2006年中國劇壇最值得關註的一大盛事。

新浪網上面這篇〈吳汝俊排《天鵝湖》22日長安大戲院上演〉則是這樣說的:

…在彩排現場筆者看到,短短一齣「王子亮相」的戲,既有京劇的「唱念做打」,又有現代芭蕾的伴舞,經典的「四小天鵝」出場舞蹈也被融入了黃梅戲、越劇等戲曲的架式。最後,吳汝俊披掛上陣,一曲唱罷,博得滿堂喝彩。

我好奇的就在於這些可能甚至互斥的元素到底怎麼「融於一爐」,就以黑白兩色在原本《天鵝湖》與京戲中的意義來說,相互對應一番,那不就變成,黑天鵝是包公、白天鵝是曹操了嗎…。

意思是對的,味道沒有了

前陣子又把 Büchner 的劇本《沃依采克》(Woyzeck)讀過幾遍,怎麼讀都覺得好。用好似乎還不足以形容,該說是,偉大吧。

岔個題,聽說前陣子台南人劇團在台南演了這齣戲,不過,叫我為了看一場戲到台南去一趟,實在沒有這個力氣啊…;而台南人劇團是用台語演出這齣戲,想來應該還不錯,我是覺得這齣戲如果在台灣演,實在應該講台語。這個戲之前在台灣有過幾次演出,也搞不太清楚,只知道之前在德國文化中心瞄到一筆資料,說,在 1972 年的時候,有一個德國來的劇團叫做「橋劇團」(Theatergruppe Brücke)以什麼中德文化交流的名義,來台灣演這個戲。

總之,就是因為覺得好,就難免注意到手邊幾個譯本裡頭的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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