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田漢的《亂鐘》,讀到一些有趣的句子。
先說說田漢這個劇好了,這齣戲收於《中國新文學大系》中,場景設定在1931年九一八事變前瀋陽某大學的宿舍中,一群大學生聚在一起,每位大學生分別以某個英文字母稱呼,有的唸書,有的寫情書…或所謂的新文藝詩歌創作,有的閒聊—或是談論著未來的志向,或是對某些女同學品頭論足,忽然,日本軍隊開進瀋陽城來,於是有的激動,有的悲憤。於是出現了以下對白:
梁:…教授們從來不曾告訴我們日本兵來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F:我想這真是有一點稀奇,我們曉得愛恩斯坦的相對論,曉得巴壁德的人文主義,曉得布萊斯的美國民主政治,還曉得用科學方法打籃球,但是不曉得日本兵來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B:這有什麼不曉得呢?日本帝國主義者來了,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抵抗。用一切手段去抵抗!因此我們要去領槍。即使沒有槍,徒手也要同他們拼的。
G:(及大家)對的。要這樣總算一個人。